我叫风灵,神农氏的风,灵秀的灵,据说继承着家族从上古传承至今的高贵血脉。
从族谱的代代记载来看,并没有族人发生过什么神异的事情,我也认为远祖来自于神农氏只不过是后人牵强附会的说法。可是,我的爷爷不这么想,他曾经是我们这一支的族长,享受过封建时代里高人一等的生活。
只是,随着一些历史原因,我们的宗族败落了,族人四散谋生,爷爷与奶奶也在死于这场声势浩大的变革。父亲秉承着爷爷的遗志,成为了一名考古学家,希望借此能考证出家族血脉的根据,恢复世家的尊严。
只是,考古终究不是坐在办公室里的文职,其中有艰辛,也有危险。在这一次考古中,父亲与考古队遇上了盗墓贼,这伙贼人跟踪我父亲的考古队,为了古墓中的珍宝,他们竟然将炸药埋入墓葬。父亲对此毫无察觉,直到墓室大门打开的刹那,炸药将父亲连同墓室的棺椁一起炸的支离破碎。
不幸的是,母亲也是墓室的开门人之一。
仅剩下的几个有联系的亲戚将年幼的我带到父亲与母亲的墓边。我对于甚少回家的父亲与母亲,并无太深刻的印象,所记得的,也唯有那带回家的一包包糖果。
祭拜之后,亲戚们便开始交割父亲与母亲的财产,几番争论,却是将一旁观看的我给忘了。
我确也厌烦了他们的争论不休,于是悄无声息的从小路下山。
父亲与母亲的墓,按照习俗,葬在老家宗祠的后山上。名为宗祠后山,实则是宗祠就建在这连绵不绝的山脉脚下。
我沿着布满青苔的石阶小路行走,很快看到一条溪流,这便是附近镇子上生活用水的来源。在那个村镇中还有没有通自来水的时候,小溪是镇上的命脉。小路的大部分路段也是沿着溪流修建的,其中也含有对溪流监管的意思。
平常时的沿溪小路非常幽静,很少有人选择这条路线来往,也只有最为胆大的孩子,才会偶尔无视父母不得靠近小溪的禁令在小路上玩耍。只是,小路的幽静,总让未经世事的孩子们异常害怕,他们觉得似乎会有什么怪异会冷不丁地跳出来吓人一跳。
但为了尽早下山,我也顾不得许多了,况且,我向来是对鬼怪之说略带不屑的。作为从小被无神论熏陶长大的孩子,没什么是能让我害怕的,直到,我看到了龙……
它就顺着水流卧在小溪中,流水拂过它修长身体上附着的幽黑鳞片,带出不同的轨迹。头上的双角狰狞而威严,它喘着粗气,森森白雾顺着布满霜白利齿的口中猛然呼出。
我惊骇的看着它,是的,即使如何狰狞,如何盘卧扭曲,我也能一样看出来,那就是几千年以来的图腾,帝皇的象征,龙。
可神话传颂中的龙,此刻身上却也伤痕累累,躯体布满碳黑色的焦痕,宛若被大火灼烧一般。只是,我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,在这威压下动弹不得。
我看着龙布满伤痕的身体,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。龙有所察觉,它转过头,血红的竖瞳双眼对上了我躲躲闪闪的目光。转瞬之间,一道水流凭空生成,瞬间将我击倒在地。
冲击力并不十分大,但击打在我躯干的大约三分之二处,用力老道,手法精确。我一时之间困与胸腹的痛楚,竟不能立即站起身子。
龙挣扎着,它似乎想移动到我身边,可没挪几下,便轰然倒地,躯体没入溪水中。我这才看见,它的幽黑鳞甲片片碎裂,殷红的血水融入溪流,形成一条条赤色的丝线。
“那个,你需要帮忙吗?”我已经恢复一些力气,忍着痛苦站了起来。可脑子里想的逃跑之事,不知怎么的却变成这样的询问。龙似乎是不屑于回答,只是十分勉强的挣扎着,保持着让自己的身体浮在水面上。
或许是少年好奇的天性让我没有多少恐惧,我竟然慢慢悠悠的踏出小路,忍着泥泞走近溪畔。而龙意外的没有因为我这时的冒失举动而狂性大发。
它仍旧维持着漂浮的姿态,身体宛若片片荷叶随波逐流。我大步跨入水中,一不留神踩到了水底的淤泥。脚底仿佛抹了油,手足慌乱之下,我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是向着前方的龙倒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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